花怜—大婚
今日的鬼市与以往很不一样.
尽管还是鬼哭狼嚎,还是百鬼夜行,却处处张灯结彩,挂了满市的红灯笼,在漆黑里硬生生营造出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来,彩绸系在拉直的绳子上,随风飘舞,尾端的铃铛泠泠作响,这一日称得上是鬼市有史以来最阳间的一天.
群鬼带着各式各样的笑脸面具,忙碌地在鬼市中穿行,往各处做装饰布置.
此时,谢怜正身处上仙京的仙乐殿内,自白无相被镇压在铜炉后,仙乐太子谢怜自然而然地被推举坐上了仙京首位,成了仙京的头儿,接替了以往君吾的工作,谢怜坐在殿中小桌前,批阅呈上来的卷轴,风信和慕情双双坐在门槛上沉默.
风信喃喃道:“我操了,我操了,我真是操了,我…”慕情和风信一样心情复杂,难得只翻了个白眼没有回嘴.
谢怜将手中卷轴放下,道:“风信,你都念了好几天了,只是一件小事……”
“小事?!”谢怜话音未落,风信和慕情霍的站起,异口同声打断他.
“这哪里是小事了?这哪里是小事!”风信快步迈入殿内,一掌拍在桌上,“血雨探花,他,他……”
“他居然跟你提亲!”慕情也一脚跨入殿内,补上了后半句.
几天前,神武大殿.
案例举行的召集会,众神正在听灵文殿汇报近期事宜,等着由谢怜进行人员部署安排,正说着,殿外的灵阵突发金光,檐下坠铃阵阵低鸣.
有鬼在殿外.
灵文殿侧身向谢怜道:“似乎是花城主带了人来.”
谢怜微微一愣,略一思付,挥手解开了禁制,一只缀着银链子的黑靴迈进殿内,叮当作响,追着黑边暗纹的衣角,卷着金花银蝶碎金随着跨过门槛的动作掀起一片云浪,修长的腿,精瘦的腰上挂着银制腰链,应和着颈上雕着枫叶野兽的璎珞,乌发披散,唯右边编着一条细细的辫子,发尾点着珊瑚红珠,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肆无忌惮的微笑,款款行至神武殿中央,朝殿上的谢怜微微一笑,比仙京的风光美景还要晃眼,谢怜心脏一跳.
风信瞄一眼谢怜,猜到谢怜八九不离十被花城迷的七荤八素,心下一阵复杂的心酸,跨出一步,朝站定的花城问道:“花城…主今日前来,所谓何事?”自上次花城与众仙家一同镇压白无相后,上仙京已经极其客气地将“血雨探花”改成了“花城主”.
“小事罢了.”花城勾起嘴角,回答着风信的话,目光却一直停留着谢怜身上,“来向哥哥提亲.”
……………
神武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
良久的沉默过后,慕情刷地站起,“什么?!”
死寂的神武殿爆发出了巨大的议论声,风信慕情纷纷掀了面前的小桌,“我操了,我操了,我真的操了!”“你闭嘴!”,来跟谢怜告知白无相近况的梅念卿当即一脚跨上桌,抡起拳头就要与花城干架,又被旁边的仙家七手八脚地拦下“您冷静,您冷静啊!!”“我冷静个屁!”朗千秋手里的小玉杯没拿稳,“哐当”地砸向了地面,师青玄把手里的扇子扇地飞起,手抖抖嗦嗦扶住小桌稳住身形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提亲而已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权一真不明就里,拉住一旁呆愣的引玉,投去不解的目光……
好几个小仙互相踩了衣角摔倒在地,更多的是仿佛连吃了十颗玉洁冰清丸嘴巴张的巨大的众仙家,脸上写满了难以消化的震惊,总之,神武大殿乱成一团,不复昔日威严之景,众仙仿佛集体失心疯发作,花城凭一己之力,创造了自神武大殿建成至今从未出现过的混乱景象,然后在众仙发疯之时飞身抱住了不知所措目光呆滞的谢怜,再转身飞出大殿,跑了.
花城掳着一路呆若木鸡的谢怜风也似的蹚进仙乐殿,将一脸没反应过来的谢怜放在小榻上,蹲下身与谢怜平视,轻声唤道:“哥哥.”
谢怜此时才反应过来,如梦初醒般,“啊…三郎…我有点晕…不是…我…我就是有点晕,我怎么了?我刚刚…啊…”花城眼见着谢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从脸一路畅通无阻红到脖子根,连耳朵都快要滴血似的,轻轻笑了一声.
“三郎,你怎么…你笑什么…”谢怜飞快地把脸埋进掌心,又曲起膝盖,将手搁在膝盖上,整个人团作一团,脸上热得烫手,心脏跳动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胸膛.
“哥哥可会怪我轻慢?”花城凑近谢怜,轻轻捏他通红的耳朵,谢怜慢慢地摇了摇头.
“哥哥?”花城几乎是贴着谢怜的耳朵说话,“嗯?”谢怜没好意思抬头,依然埋在手里闷闷地答道.
“我们成亲吧,这次不是开玩笑了.”
“……”谢怜还埋着头,半晌,轻轻答道:“好”
“哥哥啊.”花城伸手将团成一团的谢怜抱进怀里,谢怜轻轻地抖了一下,也慢慢地伸出手,揽住了花城的后背,,又将脸埋进花城的胸膛,耳边是花城急促有力的心跳,恍然间自己的心跳仿佛与花城的心跳融为一体,透过皮肉,进入血液,深入骨髓,刻入心底.
像是亘古的情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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诶嘿~没写完,后面还有,但我懒得打字了,我要睡(da)觉(you)了(xi),明天一定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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